新发展格局下华侨金融的高质量转型

文/温州商学院《华侨金融》课题组

华侨华人一直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积极参与者和重要建设者，而凝聚着华侨华人智慧与心血的华侨金融参与民族复兴建设，在我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各个时期都做出了不可替代的贡献。华侨金融是指与华侨（指居住在海外的中国公民或具有中国血统的人）相关的金融活动和服务，涵盖银行业、保险业、证券业等多个方面。例如，爱国侨领陈嘉庚创立的集友银行、广东籍华商简东浦、李冠春等人兴办的东亚银行等。当然，在对外开放不断深化下，也出现了内资银行深耕华侨金融业务或基于本土优势将华侨金融业务作为银行发展主线的明显趋势。如厦门国际银行，作为最早由华人资本发起设立的中外合资银行，其始终秉持鲜明的华侨金融和国际化特色，2023年厦门国际银行华侨金融业务规模突破1300亿元，为超8万侨胞及海外华资企业提供了覆盖广泛的综合金融服务体系，有力推进了金融业的国际合作与开放进程。又如侨乡温州率先建设中国（温州）华商华侨综合发展先行区，并支持地方银行充分发挥本土优势提供高效便利的华侨金融服务。温州银行、国有银行地方分支行在文成、瑞安、瓯海等地方重点侨乡设立“华侨业务”区域专属部门，并签订地方华侨金融服务战略协议。如今，文成县已获温州银行不少于100亿元的多元化金融支持，工商银行也已累计服务当地华侨、侨眷超10万人，管理金融财务资产超40亿元。

根据 2022 年联合国世界投资报告数据，华侨华人在全球各地的投资总额超过 1200 亿美元

进入新时代，面对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擘画了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蓝图，华侨金融作为联通海外侨胞的纽带，凝聚海内外华侨华人的人心和共识，继续发挥着重要积极作用。据国务院2023年4月发布的《关于新时代侨务工作情况的报告》，全球华人人数突破6000万，遍布全球约200个国和地区，形成了庞大的全球华人商业网络和经济版图。数据显示，在中国所有外资企业中，海外华人持股的企业占比达70%，这些公司在中国的累计投资也超越了实际吸纳的外投资总量的60%。华商经济、华侨金融已成为侨胞住在国经济的组成部分，“世界华商网络”已成为全球经济网络的一部分，在促进全球经济发展与合作共赢、中外友好与世界和平方面发挥了独特作用。

在新发展格局下，华侨金融面临着转型升级的历史机遇。一方面，中国持续扩大对外开放，提出了“一带一路”等倡议，为华侨金融提供了更广阔的国际合作平台；另一方面，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和金融市场的不断成熟，华侨金融亟需提升服务能力，满足日益增长的跨境金融需求。华侨金融的高质量转型发展是响应国家战略、服务华侨需求、推动金融市场开放创新的重要途径。华侨金融作为连接中国与世界的桥梁，不仅在历史上为民族复兴做出了贡献，在新时代背景下，更应成为推动国内外经济双循环的关键力量。

经过数十载在海外的不懈奋斗，华侨华人积累了雄厚的经济实力。根据2022年联合国世界投资报告数据，华侨华人在全球各地的投资总额超过1200亿美元，分布在包括制造、房产、金融服务在内的多个重要领域，在全球范围内有较大市场份额和影响力。随中国经济的稳健前行，越来越多的海外华侨华人怀着浓厚的兴趣寻求回到祖国进行投资。在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当下，特别是在“一带一路”倡议与国家重大区域发展战略对接的推进过程中，打造一个优越的华侨金融环境，吸引侨资以实现集约化增长，极具实践价值。

海外华人华侨在推动中国企业拓展国际市场的征途上，展现了关键的桥梁纽带功能

(一)发展华侨金融是推动新型全球化的一条新路

在经历了1986-2008年的“超级全球化”之后，全球化进入“慢速”期。此间，传统全球化的导向存在偏差，即对共同发展的忽视及其负面影响日益明显，特别是近年来逐渐上升的各种形式的保护主义政策倾向，以及西方采取“内病外治”、对外转嫁矛盾的政策举措，以“再全球化”“去风险”之名，行逆全球化之实，不仅无法解决西方的国内积弊，反而扰乱了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导致全球共同发展的合作基础受到侵蚀。自21世纪第二个十年以来，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背景下，中国毅然踏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程，开创了全球多元化发展道路的新时代，获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为世界发展进程增添了一笔丰富多彩的新篇章。海外华侨华人是中国应对新时期全球化挑战的贡献者，海外华人华侨在帮助中国突破壁垒、实现经济增长上发挥了重要的“桥梁”的作用。他们作为中国大陆与海外市场的纽带，贯通了海内外的信息流、贸易流、资金流，突破了资本屏障、观念屏障、技术屏障、市场屏障，带动了本土产业的形成发展。依据相关数据分析，全球华商拥有的财富总额约5万亿美元，尤其在中国利用的外资中超过半数是华商贡献的。发展华侨金融事业能有效聚合全球华人的资本力量，并发挥金融互联互通的平台作用，为国内“走出去”的各类企业提供金融支持。同时，依托华商在海外树立的良好信誉及影响，它们能增强中国与国际市场的经济互动，推动资本流和贸易的畅通无阻，从而为推动新型全球化奠定坚实基础。

(二)发展华侨金融是高水平对外开放的现实需要

华侨华人的最大特点就是有“侨”的元素，有国际化视野和遍布海内外的深厚人脉，一直活跃在共建“一带一路”和对外友好交往的前沿。海外华人华侨在推动中国企业拓展国际市场的征途上，展现了关键的桥梁纽带功能。长期以来，侨商在住在国深耕细作、经营基础稳固，凭借“融通中外”的特殊优势，利用当地丰富的人脉关系和商业网络，主动促进内地公司前往当地进行投资，已经成为我国企业国际化发展中的坚强后盾和可靠保障，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目前，我国跨国企业和海外华人商界联手打造的华人经济圈，不仅成为我国对外经济交往的核心资源，而且正在深刻影响着世界经济的发展格局。华人华侨对海外投资环境有深刻的理解，拥有丰富的社会网络资源，尤其对于中国企业所需的接收国的信息，大多可以通过在海外华人社群中找寻找专业人士取得，极大地减少企业在进行海外投资时的信息搜索成本，提升了海外投资的成功机率。随着我国国际化进程加速，有效地发掘和运用海外华侨资源以发展侨资金融，已经成为我国实施国际投资扩张的重要途径，在中国高水平对外开放中发挥独特的作用。

(三)发展华侨金融是服务双循环格局的可行路径

中央提出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这既是对全球形势的顺应，也是符合国家经济增长趋势的客观需求。华侨资源是打造国内国际双循环的重要战略资源。在内外双循环新发展格局背景下，侨资企业居于中外沟通的前线，不断开拓国际商场，维护投资输出的海外网络，努力进行创新以提升产品的品质。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上升，海外华侨华人对中国的投资也朝着大规模、多形式、高层次方向发展，华侨金融通过助力华侨华人资金融通，积极推进中国经济同世界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进程，推进中国的科技创新、产业结构转型及智能化发展。海外华人华侨对于故乡的深厚感情增强了他们对于华侨银行和本地侨乡法人银行金融服务的归属认同。同时，华侨金融有助于提升中资金融机构的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扩大人民币业务的辐射范围，助力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

(四)华侨金融助力中国特色现代金融体系

2023年中央金融工作会议指出，金融是国民经济的血脉，是国家核心竞争力的关键要素，并且明确提出“加快建设金融强国”的目标。对内而言，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需要金融强国的支撑，关键是加快构建中国现代金融体系，建立强大的中央银行、强大的金融机构、强大的国际金融中心，增强金融发展能力，提升服务实体经济质效。国际层面，百年变局加速演进，大国博弈、地缘政治、科技竞争、贸易竞争等加剧，主要国家财政扩张和货币政策波动加大，世界进入动荡变革期，外溢风险攀升，如何进一步推动金融高水平开放、提升国际循环质量、确保经济金融安全、维护经济金融利益等一系列难题摆在眼前。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持续推进，沿线国家和地区经济联系将更加紧密，这必然要求强化双边或多边的金融合作，以金融服务便利化进一步推动贸易投资便利化。RCEP的签署则进一步为跨境金融带来新的发展机遇，华侨金融业务可以作为华侨经济输入的重要窗口，吸引侨资，从而助力金融高水平开放、提升国际循环质量。与此同时，华侨金融也有能力为众多海外华族企业家的资产提供保值和增值的可能。

(一)华侨金融供给角度

1.国内配套政策有限，无法满足华侨金融多样需求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相继颁布系列支持海外华侨华商返国创业投资的政策法规，但与华侨金融相关的政策却较少，仅有的几项较为具体且清晰的规定文件包括1983年发布的《关于侨资外资金融机构在中国设立常驻代表机构的管理办法》和1985年出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特区外资银行、中外合资银行管理条例》等。尽管一些地方政府意识到华侨金融服务的重要性并推出政策和措施，但整体而言这些政策的覆盖范围不广，不具备顶层设计统一性。同时，华侨也仍在一定程度上面临资金汇回种类及投资领域等方面限制，以及不同地区政策差异所来的不确定性。

2.跨国合规监管要求，增加华侨金融服务合规成本

随着全球金融市场的日益紧密联系和监管力度的加强，各国对跨境资金流动和金融交易进行更加严格的监管，也影响了华侨金融服务活动的开展。对于华侨来说，其较大的诉求是能将海外资产转移至国内以用于投资或其他用途。但华侨较集中的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泰国、美国等国均不同程度的对外汇的交易、汇款和投资有要求和限制。同样的，作为母国的中国对海外资金也存在一定投资合规管理。在双向跨国合规监管要求下，华侨金融服务机构需要加大人员、资源与资金的投入来满足相关要求，对于存在较大风险或从事繁杂跨境交易业务的客户，实施更为细致严格的审核程序，以确保对相关法律法规及国际合规标准的严格遵循。诸如此类金融服务的审查和延迟，增加了华侨进行跨境交易或投资的成本和不确定性。

(二)华侨金融需求角度

1.跨境金融产品传统，难以应对华侨金融创新需求

华侨的跨境金融活动涉及支付、投资、理财、保险等多方面。金融机构能提供的跨境金融产品无外乎“汇”“兑”“融”及在此基础上的组合。然而，在跨境贸易快速发展背景下华侨对跨境金融创新的需求显著增加，目前传统的跨境金融产品显然无法提供相应的创新工具和服务。例如，参与全球生产的华侨已不满足于简单的支付结算和汇兑，也有其跨境采购、生产等相配套的投融资服务以及境内外财务集中运营的综合化财资管理需求，而我国华侨金融服务机构多缺乏创新工具能对华侨海外业务情况及主体资金实力进行评估，造成华侨融资难度。再者，华侨经济全球联系日益紧密，更多华侨期望能通过科技创新实现其更多场景下的移动支付、在线理财等金融服务的效率和便利性。然而，传统的跨境金融产品往往缺乏与金融科技相结合的创新性，无法满足华侨在数字化时代的金融需求。

2.本外币一体化试点，尚未提供针对性的华侨金融服务便利

资金汇款不易一直是华侨金融服务最大的痛点之一。究其原因，除合规安全问题外还有一部分在于跨境支付手续费贵、存在汇率汇损等因素导致。2020年央行推行本外币合一银行结算账户体系试点工作。本外币合一账户结算可以助力企业实现对多种货币资金进行统一调度和收付结算的目的，这对于华侨来说是极具吸引力的一项金融服务。但目前该服务仅在北京、上海、杭州等12个省市的工商银行、农业银行等大型国有银行试点，并未大范围施行。且在实施本外币一体化试点过程中，涉及跨境资金流动、外汇风险管理和合规要求等方面的规章制度也仍需时间进行完善。因此，部分华侨短期无法享受本外币一体化带来的华侨金融服务便利。

在新发展格局下，华侨金融的高质量转型发展是促进国内外经济双循环的关键。面对供给与需求两侧的挑战，华侨金融需采取多维策略以实现转型。结合华侨金融发展的难点与痛点，其高质量转型发展需要政策支持、技术赋能、国际合作、产品创新、战略参与等多方面的协同推进。

（一）强化顶层设计完善配套政策

顶层设计是确保华侨金融服务高质量发展的基石。制定专门面向华侨的政策和法规，在税收优惠、金融准入便利、设立专门的金融机构、资本流动限制等方面提供明确的法律框架和政策支持。这不仅有助于吸引华侨资本回流，促进国内经济发展，也有利于提升华侨金融的国际竞争力。例如借鉴厦门成立厦门国际银行等金融机构，专门为华侨提供金融服务，打好“侨牌”，塑造华侨金融旗帜。厦门国际银行在广东省、福建省、浙江省等著名侨乡打造华侨金融特色服务网点，为当地华侨提供定制化的金融产品和服务。同时，厦门国际银行还在新加坡或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国家设立代表处，拓展国际业务，增强其全球服务能力。这种模式值得其他侨乡学习和借鉴，充分利用侨乡地理优势和华侨资源，成为连接中国与世界的金融桥梁。我国众多侨乡在华侨专属金融机构及华侨金融品牌打造方面发力空间较大，建议推广借鉴厦门国际银行经验，布局华侨金融特色银行网点在境内及“一带一路”沿线的有效覆盖。

此外，为了进一步促进华侨金融的发展，建议在机构和业务牌照上给予侨资银行或华侨背景的银行更为开放的政策。支持这些银行在国内和东南亚华侨集聚地设立分支机构网点，允许其申请投行、资管、证券、信托、保险等金融机构牌照，进行综合化经营，以有利于加强跨境业务的发展，实现全球化业务的协同，提升华侨金融的国际竞争力。但在提供政策支持的同时，也需要加强对华侨金融的风险管理与监管。建立健全风险防控机制，确保华侨金融的稳健运行，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同时，要加强国际合作与交流，借鉴国际先进的金融管理经验和技术，提升华侨金融的国际化水平，为华侨金融的高质量转型发展提供有力支持。

（二）合规框架下降低华侨金融服务成本

数字赋能是华侨金融转型发展的关键。通过区块链、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数字技术的加持，减少华侨的地理限制，提升金融服务可及性，为华侨提供更加便捷、低成本的金融服务。华侨金融机构在服务全球华人社群的过程中，面临着与普通金融机构不同的挑战和需求。为了更好地服务这一特殊群体，同时确保金融活动的合规性，华侨金融机构需要采取一系列创新技术措施来降低服务成本，这不仅能够提升服务效率，也能够保障金融稳定性和安全性。

在合规框架下，技术创新是降低服务成本的重点。通过引入先进的技术，如人工智能、大数据分析、区块链等，华侨金融机构可以提高服务的自动化和智能化水平，减少人工操作，从而降低人力成本。例如，利用人工智能进行客户身份验证和交易监控，可以更快速、准确地识别风险，提高合规检查的效率。

合规国际化合作也是降低成本的重要途径。华侨金融机构应与监管部门建立良好的沟通机制，通过信息共享和合作，共同打击洗钱、恐怖融资等非法金融活动。同时，监管部门可以为金融机构提供合规指导和支持，帮助其更好地理解和适应复杂的国际合规要求。通过建立统一的数据平台，华侨金融机构可以与其他金融机构共享客户信息和交易数据，实现数据共享和监测，提高信息的透明度和可追溯性，以帮助金融机构更准确地评估风险，减少重复的合规审查，降低合规成本。

可借鉴香港在合规科技和自动化方面的做法。香港金融管理局引入了监管科技，利用自动化工具和算法来提高合规检查的效率和准确性。此外，香港还加强了与其他国际金融中心的合作，推动跨国合规标准的一致性，减少了金融机构在不同国家和地区的重复合规成本。境内华侨金融机构可以引入香港的经验，利用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技术工具和系统，加强与监管部门的信息共享，对华侨信息进行自动化识别，更好地评估合规风险，减少不必要的监管成本。同时，也可以通过参与国际金融合作，推动合规标准的统一，降低跨境金融服务的成本。

除了技术创新和国际合作，华侨金融机构还应注重内部管理和流程优化，提高运营效率。例如，通过优化内部审批流程，减少不必要的环节和手续，可以缩短业务处理时间，提高客户满意度。加强员工的合规培训，提高其对合规风险的认识和防范能力。同时，华侨金融机构还应重视金融产品和服务的创新，满足华侨群体的多元化需求。例如，针对华侨在海外生活、投资、教育等方面的需求，开发个性化的金融产品，提供一站式的金融服务，可以提高客户粘性，增强竞争力，为全球华人社群提供更优质、更便捷的金融服务。

（三）创新华侨金融产品与渠道

华侨金融产品创新是服务全球华侨、满足其多元化金融需求的重要途径。可借鉴走在这一领域前列的新加坡，新加坡的银行为华侨设计了专属银行账户，极大地方便了华侨进行本地和境外货币的存储、转账和支付。这种账户的设计充分考虑了华侨的特殊需求，提供了免税金融产品，降低了华侨的金融成本，提高了金融服务的吸引力。为了更好地服务华侨华人归国创业投资、跨境消费等需求，金融机构可以打造专属的零售信贷产品。这些产品可以包括专门为华侨设计的贷款方案、投资计划等，帮助华侨更好地管理资金，实现财富增值。同时，金融机构还可以构建一系列特色跨境相关金融产品，如跨境旅游出行、出国留学、国际商旅、来华访亲及跨境支付结算等，为华侨提供全方位的金融服务。马来西亚的金融机构在服务华侨方面也有值得学习的经验。他们设立了高辨识度的华侨金融服务中心，为华侨客户提供个性化的金融服务。华侨金融服务中心不仅提供定制化的华侨金融方案，还提供包括投融资咨询、跨境支付、风险管理等在内的全方位一站式金融服务，满足华侨的多元化金融需求。

在华侨金融合作渠道方面，侨务部门具有联系广泛的优势，可以在华侨商会、华人社团等华人圈不断推广和普及华侨金融业务。通过与这些组织的合作，金融机构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华侨的需求，并掌握文化适应性，如充分考虑华侨的文化背景，提供符合其文化习惯的金融服务，使金融服务更加精准，提高吸引力。同时，金融机构还可以紧密联动具有华侨华人背景的海内外金融机构，建立特色化的华侨金融同业生态联盟。通过这一联盟，金融机构可以广泛团结华侨金融力量，共同开辟相关金融渠道与产品，深化华侨金融同业业务合作，推动华侨金融创新发展。

（四）增强本外币一体化试点的“侨功能”

本外币一体化是促进跨境金融服务便利化的重要措施。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华侨群体对于金融服务的需求日益增长，特别是在跨境支付、资金周转等方面。为了更好地服务华侨，增强本外币一体化试点的“侨功能”，通过在华侨聚集区、自贸区等地开展试点工作，发展本外币一体化数字业务，可以为华侨提供更加便捷、高效的金融服务，降低融资成本，提高资金使用效率。

青田作为华侨金融的先行者，已经在这方面做出了积极的探索。具体措施包括发行了华侨专属信用卡“侨信卡”，这张卡不仅具有一般信用卡的功能，还针对华侨的特殊需求进行了定制。通过“侨信卡”，华侨可以更加方便地进行日常支付、资金周转等金融活动，满足其多元化的金融需求。青田还积极推广了关贸E贷、区块链秒贷等本外币一体化的线上融资产品。这些产品利用了互联网、大数据、区块链等先进技术，实现了线上融资申请、自主放款提现等功能，极大地提高了融资效率。企业可以足不出户，通过线上平台完成融资，实现了银行“一次不跑”。

扩大本外币一体化试点范围和本外币一体化跨境资金池试点范围。支持金融机构开展更多针对华侨服务的跨境人民币金融产品创新，更好地满足华侨的金融需求。充分发挥人民币国际投贷基金的作用，开展人民币境外直接投资等业务，不仅可以促进人民币的国际化，也可以为华侨提供更多的投资机会，使本外币一体化政策惠及更多的侨胞侨眷、侨商侨企。

华侨金融的高质量转型发展，需要金融机构、政府部门、华侨群体等多方的共同努力。通过数字赋能，创新金融产品和服务，扩大试点范围，加强风险管理，争取政策支持等措施，更好地服务华侨，满足其多元化的金融需求，推动华侨金融的可持续发展。

温州商学院《华侨金融》课题组负责人：

章晓洪，温州商学院校长、教授；

赖明，全国政协常委，九三中央副主席、教授；

张少龙，中国消费金融中心主任、教授，杭州西湖书院院长。

本文执笔人：

蔡燕，温州商学院讲师；

陈凯鸣，温州商学院副教授；

汪占熬，温州商学院教授、金融贸易学院院长。

（责任编辑  庄双博）